遥远的乡愁小时候吃铁蚕豆和铁核桃,简
2022/11/8 来源:不详《遥远的乡愁》之
年关将近,大大小小的城市和乡村,除了越来越浓烈的年味和鞭炮的硝烟味道。偶尔,会看到有爆米花的。
飘散在空气中的爆米花香味,就勾起了小时候吃“铁蚕豆”和“铁核桃”的记忆。
北方不产蚕豆,也不产核桃,这两样东西都是来自南方。
每年的年节里,大人才会在小手里塞几枚钢镚,能在街头的小贩那里买一把或几个来“尝鲜”。
但每次吃这两样东西时,都是“大费周章”,还楞是吃不到肚里。
“年轻时有牙没豆,年老时有豆没牙”,是指时光不再的蹉跎。
但那时候,孩子们牙口正好,简直是给个铁饼子都能咬上几口的年龄。
然而,面对炒好的“铁蚕豆”,愣是每次都咬得小心谨慎。
大人们每次看见我们吃豆,都会叮嘱:“小心把后槽牙蹦断了!”
但当时,楞是不信;然而,一嘴下去,“咔吧”一声,或者是真将“铁蚕豆”咬开了,或者竟将牙齿崩断了。
所以,以后每次见到别人递给一把“铁蚕豆”,都是摇头缩手,楞是不敢再吃了。
那时候,愣是不明白豆类里,咋会有这种咬都咬不动的豆子。
至于核桃,就更稀罕了。
逢年过节的时候,才会有几个吃,但吃核桃简直像做一个“大工程”。
因为能运到北方的核桃,都是“铁核桃”。
拿到核桃的第一刻,就是想着砸开了才能吃到嘴里。
但是,那年头,不是每个家庭里都有小锤头。
即便有的时候,一锤子砸下去,或者砸得“铁核桃”“滴溜溜”地跑远了,或者一下就砸得核桃“脑筋崩裂”了。再从核桃的碎壳里,剔一点果肉吃。
多年以后看纪录片里,猴子搬石头砸开果实的时候,动作和我们小时候吃核桃时,简直一模一样。
没锤头时,就直接找板砖了;没整块的砖头,找个半头砖也凑合。
下面铺上一块半头砖,一砖头下去,劲小了砸不开,劲大了也要到处找溅开的核桃。
连锤头和砖头都没有的时候,馋嘴的孩子们也有自己的办法:用门板夹开核桃。
那时候,农村都是比较厚重的门板,所谓“流水不腐户枢不蠹”那句话,就是从那时候的门板衍生出来的。
将“铁核桃”夹在门框和门板之间,用力做关门的动作,才能夹得开核桃。
多年之后,初到城市里居住,就没有农村的那种厚重门板了。
再开核桃时,只好用荷叶门夹开核桃;但那种门比较“纤弱”,一门板下去,往往核桃没夹开,反而将门板的荷叶弄松动了。
那门就不耐用了,只好找螺丝刀再来固定。
所以在北方,就养成了坚决不吃“铁蚕豆”和“铁核桃”的习惯。
但无数年后,这个习惯却在南方改变了。
初到云南,朋友说餐桌上有蚕豆,我就拨浪鼓似地摇头说不吃。
朋友奇怪,问原因,我说了,朋友笑:“我们这里的蚕豆,不是你说的那种蚕豆。”
等在餐桌上坐下来,才发现朋友说的蚕豆是炒的绿色的蚕豆。
蚕豆有些是完整的,有些是已经炒开了的蚕豆瓣。
才知道,在云南,很多地方都种蚕豆的,像北方种黄豆那样自然。
但这里喜欢吃青绿的蚕豆,等蚕豆差不多饱满了,去田里拔一抱蚕豆棵子回来。
将豆角摘下来,或者直接煮了吃,或者拨开豆荚,将里面的蚕豆粒炒青菜吃。
甚至,将蚕豆和玉米粒混合着炒,美其名曰“二亩地”。还有的,将青绿蚕豆打成豆浆喝,也有做成粥喝的……
不吃核桃的改变,是有次去深入偏远的农村,简陋的方桌上摆着一堆核桃。
云南的乡亲也热情,抓了一把喊着吃。
我说,吃不动。
老乡一笑,随手就捏开了核桃,拨开里面的果肉给我吃,他剥出的果肉很完整。
那一刻,我就懵了,还以为他能随手捏开核桃,一定是练过“功夫”的。
后来才知道,云南是全国的产核桃大省,遍地是核桃,是一种很好的经济林木。
而核桃也有两种,一种是“铁核桃”,一种是“泡核桃”。
现在,“铁核桃”种植的已经少了,更大面积是种植销路好的“泡核桃”。
我也尝试了下,“泡核桃”外壳薄而软,我也是可以捏开的。
实在捏不开了,还有一种专门的工具“核桃钳”,可以轻松捏开核桃的。
哪怕遇到“铁核桃”,也能一下捏开。
至于核桃乳等衍生产品,也到处都有了。
所以,从那之后,才开始吃核桃了。
在南方漂泊的岁月,有好茶的时候,也一定停下匆忙的脚步,坐下来好好喝杯茶。
好好喝茶的时候,可以品味半生的时光,所有经历过的岁月和氤氲时光,便在一壶茶里缓缓流淌。
当然,如果有一捧核桃或者爆米花佐茶,就最为惬意。
其实,有一种遇见,如清水涤心,将心相逢的喜悦,定格在时光的门槛上,且行且惜。
有一种花开,能日久弥香,将一季素白的纯美,写意在心灵的国度里。
有一份厚重,能托起一生的快乐,在起落的光影中,温暖岁月山河。
岁月悠长,愿所有的遇见和快乐,都能在光阴深处落地成花。陌上清风相拥而行,看白云悠悠;采撷一缕芬芳,一丝一毫都是温暖。
那些走过的山水,无需细细描摹,已然成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