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合众两包大金片蚕豆
2022/5/19 来源:不详四月终于过去了,有阴天也有晴天。最美人间的四月天终于没有见到,而遇见的只有疫情,以及一波又一波的封控。上旬封控,中旬解封了一周,又接着继续封控,一直持续到四月底。
封控的日子里,除了线上教学外,闲暇时待在窗前遥望,望窗外的春雨绵绵,望窗外的时光移动,望窗外的云卷云舒,也望着窗外的勃勃生机,和安静无比的世界。
四月底,一场暮春的滂沱大雨,冲洗着过去时光的无聊与寂寞。雨过天晴,夏天就突然来临了。疫情也慢慢有些好转,每天上海的数字给人带来希望,我们也保持零例,一些封控区和管控区逐渐解控。
这次的解控,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,就像扎紧的口袋,不是一下子完全张开,让闷红了眼的人们蜂拥而出。而是留一道缝隙,出入小区的卡点继续工作,每家每户发张通行证,规定每户两天可以出去一个人,一次给两个小时的时间购物,超过时间的,就把通行证给收回。
四月的最后一天,人们陆续地领到通行证。在过去的一个月内,几乎吃空了冰箱,连许多储存的干菜也将消耗殆尽。五一的早上,和王老师商量一下,决定她出去一趟。已经开始营业的大超市是不想去的,一是因为人多,二还是因为人多。联系了一个熟人,在离家不远的农村开了一个超市,然后早上七点多过去,买了一些排骨和生鲜蔬菜。王老师回到家时,也就接近两个小时了,主要是来回通过一座桥,需要排队扫几个码,安全无事才允许通过。
冰箱里又拥挤了起来,封控已经习惯了,最大的问题是吃的问题。家有余粮心里安稳。帮着收拾好之后,王老师说打电话问问南头,问母亲有没有买到菜。给母亲打过去,母亲说父亲昨天下午拿通行证出去了,但是到了超市,人家要求扫码才能进,父亲只有老年机,哪里能够扫码呢。和超市商议也不行,最后碰到邻居张姐也去买菜,请她顺便给带了一些。
疫情期间,智能手机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,学生上网课,核酸检测统计,出入小区和超市买菜,都需要手机扫码。对于老年人和小孩来说,这一类人群没有智能手机,相关部门在制定政策时,也应当给予足够重视,在正常防疫要求下,切实保证他们的正常生活。对待弱势群体的态度,也是文明进步的一种体现。
可是,我们的通行证权限还得等一天,才能使用下一次的两小时。算着时间估计要到三号,于是就和母亲说,再坚持一两天,回头再带些东西送过去。
五月二号,天气突然大好。上午在家里看书写字,抽空看了一下手机,同学阿泳发了个朋友圈,帮一个老乡打了个助农的广告。同学阿泳在一个乡镇挂职,经常和农民打交道。因为疫情农产品弄不出来,近期蚕豆已经长得饱满,原来经常吃的蚕豆鱼,今年也没有吃到。广告说十元一包送到小区门口,价格很实惠,关键是可以送到小区门口。这个引起我的注意,正好买两包,我留下一包,给母亲送去一包顺便带些其他菜过去,能够解决这几天的生活。
想到这,就和同学阿泳联系,请他安排一下给我来两包,不过一包先送到城北,一包送到城南再捎带一些东西过去。
不到半个小时,同学阿泳打电话说,他已经到了我小区门口,让我下去拿包蚕豆。于是让王老师装了一包排骨,几个土豆和西红柿,一块姜和一些豆芽,还有一袋安琪酵母,母亲可以做发面馍食用。然后就匆匆下楼来到卡点,同学阿泳已经到了。我说怎么你亲自送过来了,他说他担心耽误我们吃,就把他家的两包给我了,回头他再让人家带一些。然后给南头母亲的,他也给送过去一下,我就把准备的菜给他,也请他一并带过去。
同学阿泳说没问题,给他们打电话吧,一二十分钟就可以到。看着阿泳远去的背影,我突然鼻子一酸,眼眶有一些潮湿,心中莫名产生一种负疚和自责。
负疚的是同学阿泳也很忙,这样的小事,居然让他穿越半个县城,把我的事给做了。原本想让送蚕豆的帮我捎带,哪里料到竟然是如此结果,同学帮我完成了这个心愿。
自责的是我自己困在家里,没有一丁点事,虽然小区管理得很严格,但我自己没有去和卡点人商议,没有妥善地规划计算好,解决自己应该解决的问题。
当然更多的是感激,感激有如此的同学。好的同学不是锦上添花,而是雪中送炭,在看似最简单的小事中伸出援手,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供帮助。对于我来说,处在封控区的解控初期,每一次出入还是不容易,社区的一些规定依然要遵守,不添乱是我的本分。
中午就炒了一盘蚕豆米,的确是大金片,每一片都比大拇指的指甲盖大,晶莹剔透,清香可口,也破例喝了两盅小酒。
但愿疫情早日过去,还有几天就立夏了。
耿合众同道同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