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分享蚕豆花香的回味

从农贸市场出来，徜徉于南京路上，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国槐的枝叶洒下一地斑驳。今天采购，收获颇丰，买到了垂涎已久带壳的青色蚕豆。

　　说起蚕豆，情不自禁想起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老电影《柳堡的故事》，那首脍炙人口的歌“蚕豆花儿香呀，麦苗儿鲜……”，至今耳熟能详。这首歌，能唤起乡愁的记忆，感动经年的岁月，回味蚕豆的花香。

小时候，我曾在南方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，对蚕豆情有独钟。蚕豆，大多散落在田间地头或是渠塘朝阳的坡面，每到开春季节，田埂坡地便到处开满了蚕豆花儿。风吹来，那淡淡素洁的香味，撩绕在鼻尖。

　　在春暖花开百花争艳的季节，蚕豆花儿知道自己只是乡野里的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花儿，并不在意世人目光的追随，只是默默在春风中醒来，在春雨中萌动，然后开花结果，繁衍后代。蚕豆花的花瓣开起来像紫色的蔷薇，白紫相间的底色上面，点缀着红与黑的色彩，造型优雅而欢快，上下整齐排列着，仿佛是一只只翩翩欲飞的蝴蝶。

蚕豆花刚开放时，很漂亮很可爱，但为了豆荚，为了下一代茁壮成长，却甘愿牺牲美颜和窈窕身材，慢慢瘦小枯萎，待到豆荚壮实饱满了，才放心地落入泥土。

　　等豆荚成熟后，农民便采摘一部分，剥了皮，走街串巷去卖。新中国成立前夕，由于货币贬值，商品交换多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，或是以实物形态来购买服务。那时，刚从医学院毕业的父亲，曾在家乡的小镇上开了一间诊所，前来看病的农民因没有钱，只得赊账或是用菜蔬、杂粮顶账。由于资金入不敷出，诊所不到两三个月便关门歇业了。印象中农民送来的蚕豆最多，这使我们有一饱口福的机会。

而我最喜欢母亲用线把蚕豆串起来放在饭上蒸熟，等我午饭过后上学时，放在兜里或挂在脖子上边走边吃，那种滋味，那份享受，一直难以忘怀。暖暖的爱意和着蚕豆儿的香味，永远定格在记忆的深处，温暖着心房……

　　尽管蚕豆很普通，可是乡人们只是将青蚕尝个鲜，更多的蚕豆要把它晒干，儲存起来，以备家庭日常生活之需。

　　由于幼时的经历，我一直对蚕豆别有一番情怀，养成了喜欢吃蚕豆的癖好。只要有卖的，我一定不会错过机会。虽然童年时代早已一去不返，但儿时的那份快乐还是那么生动而鲜活，情深又幽远。

文字

刘尊吾

图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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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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