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化美文戈壁寻春
2022/5/3 来源:不详哪怕经历九十九个寒冬,但一定会有第一百个春天如期而至
一场春雪,让今年南方的春天在匆忙里多了些矜持。电视屏幕上,透过轻扬的飞雪,隐约可见池塘绿波涌起,落雪轻掩芳菲,一树树玉兰,像栖息枝头的白兰鸽展翅欲飞,按照时序,次第而开。随后是杏花、桃李,然后便莺飞草长,杂花生树。看着电视里的春天,脑补江南烟雨,石油人深锁于萧条的戈壁岁月,在期待里多了几分焦躁。
在塔里木河流经的戈壁上,大漠里的春姑娘,不像江南那般花容月貌,温婉可人。她更像野蛮女友,刁蛮、任性。
戈壁上的春天总要迟到一个多月,而且总是来得出人意料。有时从遮天蔽日的沙尘暴开始,有时是从天边几声隐隐的雷声开始,有时却是无声无息、无来由地就开始了。她的美,需要认真咀嚼,才能品味出别具一格的韵致。
西北油田的采油人,在塔里木盆地北缘黄沙和砾石组成的戈壁上,无青可踏,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,最好的释放,也就是沿着塔里木河去看胡杨。夹岸的胡杨,是春天在戈壁上落脚的最初驿站。
眼前仍然是天地苍茫,一片枯黄。再过不久,随着气温的回暖,胡杨的枝丫便开始有了润色,枝条上慢慢鼓出黄豆粒般大小的暗紫色叶苞,过几天叶苞长到蚕豆大小时,叶尖破苞而出,探出尖尖的耳朵,警觉地听着四周的动静。千年胡杨,历经无数轮回,每一次新生,都循规蹈矩,按部就班,不狂悖、不盲目、不妄动,尽管看起来它们是那样的粗犷和充满野性,有的虬枝参天,有的横枝斜逸。
而胡杨的戈壁伴侣红柳,灰暗的枝条上也开始泛起紫色,然后生长出新的嫩枝,老枝上长出的叶子为卵形或三角形,新枝上则叶披如针。就在人们为“人间四月芳菲尽”而感叹时,红柳的新枝上,一簇簇针状的花序,像细细的红线,长成毛绒绒的花团,慢慢地花序从一根绣花针变成火柴棒,然后,像野火燃烧,又像流霞倾泻,先是嫣红后是姹紫,从春天一直开到深秋。
戈壁的生命,因生而不易,所以怒放,所以极致,所以倾尽全力。
在井场,也能感知春天的来临。三月雁鸣,大雁北归,突然头顶就会有“咕咕”的叫声,声音若隐若现,轻微却清晰。抬头仰望整个天空,看到的也只有云朵灰白相间,像挂在天穹,似动非动。天蓝得晃眼,良久,可能才从大朵的白云缝隙里看到一行小小的黑点,慢慢地移动。驾着春风飞行的路程,一定是充满希望和美好的——据说大雁到了目的地西伯利亚就开始孵化下一代了。
不时回归的鸟群,飞进芦苇荡、水洼子和塔里木河的滩涂,把春天的消息传遍戈壁。
而那些和石油人共度戈壁四季的野鸭子,却不太留意冷暖变化。当河面冰封只剩下一道窄窄的细流缓缓流过时,它们改变行迹,畅游其中。当塔河上下坚冰溶化、生存的天地开始扩大时,它们依旧在一片较为固定的水域繁衍生息。在最寒冷的时候,野鸭子也会在水面上拖曳着宽宽的波纹,轻轻游弋。这份从容淡定蕴含着对戈壁的信任:哪怕经历九十九个寒冬,但一定会有第一百个春天如期而至。
作者:曹俊
原文刊发于《中国石化报》,经授权转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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