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丨山村飘来欢笑声新湖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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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丨王继怀

回乡下看望父母的哥哥发来视频，夏日里的老家清新可爱，郁郁葱葱的松树、杉树、柏树、梓树、杨梅树、梨树，青翠碧绿的毛竹、楠竹，一栋栋漂亮的木屋散落在深蓝深蓝的林海里和竹海中，一阵阵洋溢着乡亲们幸福感的欢笑声从视频里飘来，顿觉青山绿水的家乡特别美丽，乡亲们生活的特别幸福。

雪峰山下，善溪江边的故乡，山花盛开的季节，大山里的老家仿佛是一个天然的大花园，放眼望去，梨花、桃花、李花、杜鹃花、油菜花、荠菜花、蒲公英、萝卜花、蚕豆花……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，红的、黄的、蓝的、紫的、白的，娇艳欲滴，竞相绽放，点缀在青山绿海之中，漫山遍野都成了芬芳的世界，木板屋、竹篱笆的周围也被五颜六色不知名的野花装饰着，悠闲自在的牛羊低头啃着刚刚露头的鲜嫩小草，澄碧清澈的山泉水叮咚叮咚快乐地哼着歌儿从村子向远方流去，布谷鸟在“布谷布谷”地催着乡亲们快快播种，山中还时有云雾缭绕，清风拂面，所见皆为自然，所闻皆为芬芳，所听皆为天籁，山水皆是景，仿佛自己也融入这山水画卷之中。

故乡也有很多野菜，有几十种之多，常见的也有二十多种，比如荠菜、野芹菜、蘑菇、百鸟不落、蕨、野葱……野菜质地新鲜、风味独特、营养丰富。古人早就赞美野菜是美食，并把野竹笋、龙须菜、大口菇等列入“八珍”之内。苏东坡赞美野芹和春笋道：“西崦人家应最乐，煮芹烧笋饷春耕。”杨万里春游时，美丽春景无心观赏，一心只想寻野菜做盘中美味，他说：“绿暗红稀非我事，且寻野蕨作蔬盘。”陆游也有采食野菜的诗句：“晨烹山蔬美，午漱石泉洁。”周作人在《故乡的野菜》里说：“一把剪刀一只‘苗篮’，蹲在地上搜寻，是一种有趣味的游戏的工作。”

我最喜欢吃的是竹笋和香椿。竹笋是山里人常吃的一道菜，吃法也有很多种。比如竹笋烧腊肉、青椒炒竹笋……还有把竹笋煮熟后晾晒制作成笋干的，乡亲们称之为“玉兰片”，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春笋炒黄菜。刚从山上挖回的鲜嫩春笋，吸足了一冬的水分，出落得白白胖胖，与家乡的黄菜一起炒，那真是难得的美味，也是乡亲们招待贵宾的佳肴。俗话说：“家有香椿树，春天吃菜不用愁。”香椿也是我们常吃的一道野菜。我特别喜欢吃香椿炒鸡蛋，其滋味鲜美，椿香浓郁，散发出醉人的芳香……这些野菜也时常出现在我梦中，很香、很有味道，醒来后还回味无穷。

因为有党的好政策，家乡的变化是日新月异，一天一个样，完全可以说是山乡巨变，是家乡发展史上的奇迹。记得“五一”回老家看望父母，与父母和乡亲们聊天时，父亲说我们真是遇上了好时代，家乡的变化真是太大了，以前打个电话都要去村部，还要通过乡里的座机转，现在乡亲们人手一部手机，一个家庭都有好几部手机，村里也有网线了，很多乡亲用上了wifi，学会了用